Concussion

普利策记者利用数据分析揭露丑闻

Anne-Lindsay Beall, SAS 洞察文章编辑

Alan Schwarz是如何运用他的统计学背景实现了“名人堂”体育新闻记者所描述的“体育新闻史上最非凡的壮举”。

时间回到1973年，当他第一天上幼儿园时，老师问Alan Schwarz长大后想做什么，Schwarz回答：“我想学习平方根，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弄懂它是怎么一回事。”

Schwarz将自己描述成“骄傲的、彻头彻尾的数学怪人。”他在高中参加了数学小组，梦想长大之后在高中教数学。但在攻读硕士学位时，他却转行到一直都很喜欢的体育专业。

他随即成为一名体育记者并将对数学的热爱带入到写作中，在棒球数字和统计领域大显身手，甚至撰写了一本关于棒球统计发展史的书籍。然后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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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故事

有人向Schwarz爆出猛料：已故全美橄榄球联盟(NFL)球员Mike Webster、Terry Long、Andre Waters和Justin Strzelczyk均患有常见于拳击选手的脑部疾病（痴呆症, 通常被称为“拳击手脑部综合症”）。所有这些人基本上都在30到52岁之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为什么这些运动员会有认知问题？尸检发现，他们均患有慢性创伤性脑病 – 与拳击手脑部综合症相关的一种疾病，在普通人群中极为罕见。

“于是，我们来到了NFL，并解释到，‘你们的前员工出现大脑损伤、心理问题、记忆力问题和情绪问题的时间远比一般人群更早，’” Schwarz表示。

在对《纽约时报》的回应中，NFL发言人表示：“全世界有很多人打橄榄球……他们似乎并未遇到此类问题。”

但Schwarz知道这些数字并不准确。Schwarz表示：“统计上说，重要的不是有多少健康球员，而是有多少球员患有这种疾病及其按正常比例应该有多少球员患病。”

听到Schwarz的进一步质疑，NFL发布了另一个伪统计证据，表示：“许多人从未打过橄榄球或参加过其他体育运动，但同样患有记忆障碍症”。

Schwarz回应道：“这种说法没错。但同上次一样，重要的并不是有多少普通人患病，而是有多少橄榄球球员患病以及按比例应该有多少球员患病？”

统计上说，重要的不是有多少健康球员，而是有多少球员患有这种疾病及其按正常比例应该有多少球员患病。 Alan Schwarz 获得普利策奖提名的《纽约时报》记者

收集数据

随着越来越多的退役球员出现健康问题，NFL出台了一项计划，每年支付给患上痴呆症的每名前橄榄球队员8.8万美元的补偿，以帮助抵消医疗费用—但联盟拒绝承认他们的头部创伤是因橄榄球所致。

Schwarz表示：“我知道承认这件事将导致他们破产。他们正在收集数据，以弄清楚到底有多少名前橄榄球队员患有这种疾病，得到此类数据后，我们便可将其与普通人患病率进行比较。”

Schwarz开始按照NFL提供的姓名来搜罗球员、了解他们的生日及他们的特征。他表示：“我从两年前开始痴迷于这项研究。我于2009年1月找到了95名球员，我通过多种不同的方式进行计算，试图通过概念化来证明自己的直觉是对的。我距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但是，就在他将完成分析之际，NFL试图偷袭他，他们与密歇根大学合作自己做调查，而他们发现的结果却帮助Schwarz一举成名。

分析数字

密歇根大学调研报告指出，30到49岁年龄段的美国男性公民中，痴呆症患者仅为千分之一，而30到49岁年龄段的NFL退伍球员中，痴呆症患者则为五十分之一。

这一比例在50岁及以上年龄段的NFL退伍球员中更为糟糕。退伍球员的痴呆症患病率高达普通美国人的六倍。

Schwarz就此事向NFL提出质疑，得到的答复是：“这个比例仍然很小。”

作为回应，Schwarz撰写了轰动一时的2009年文章，指出：

这些比例看似不高。但如果数据准确的话，那么，考虑到在世的NFL退役球员人数众多，其实际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若按正常发病率计算，50岁及以上年龄段的NFL退役球员中应有48人患上认知疾病（总人数共约4,000人）；但密歇根大学调研报告中给出的患病人数却高达244人。在30到49岁年龄段的NFL退役球员中（总共约3,000人），密歇根大学研究人员指出按正常发病率计算应有3人患病，但实际上约有高达57人患病。

因此，密歇根大学调查结果表明，尽管按正常发病率计算NFL退役球员中应有大约50人患上痴呆症或相关记忆疾病，但实际患病人数却已超过300人。经证实，这并不属于个例，而是因为之前的职业橄榄球生涯导致退役后普遍存在认知能力下降的问题，但联盟长期以来一直否认此事。